约瑟传说《守望世界。》第一章（下）

约瑟传说同人文 作者Puzzle.炜。 原出处约瑟传说官方论坛

【壹·忘却之泣。】>> 回忆·5000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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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已经做不到了——因为他自己的大脑已经超越了大自然在偶然赋予他力量之前告知他的一切了。他不想再失去——因为他在这数千年间已经目睹了太多失去。

或许他有自己的信念、但更大的信念在于他再也没有同胞了。

他忽然很害怕自己孤独的未来。轻松地在原本是自己一族的天敌中穿梭、但却只能一个人孤傲地守望全世界的未来。

约瑟记不清楚自己做了什么了——但他第一次动用了自然赋予他的原本不应属于他的力量——用来打破自然的规则。

说到底他直到现在还不认为自己有错——因为如此文明的那些人类，所做的侵略自己已经有所耳闻。这本身已并不是自然所遵循的规则了。

然后他放下了心中的担子——只记得自己动手了。而且动手的很彻底。

他只记得在自己从未彻底释放过的、那种压倒性的力量面前，对方的数百人猎手队伍——包括他们身后跟随着的一只只训练有素、看上去和伙伴配合的无比默契的精灵——

在他的力量下，不堪一击。

甚至……自己根本没有选择手下留情。

约瑟不清楚那一场自己到底抹杀了多少条生命——但他知道自己已经杀红了眼。他至少记得自己只是轻放一击、面前便至少有五只精灵被爆炸的余波所震飞——而在攻击正中心的精灵，甚至死的连渣都没剩下——整场战斗连三分钟都没过、萨伦帝国两百人捕猎队就被灭的一干二净。

眼前的生命带着无比恐惧的目光惨叫着被屠杀、甚至连远处山坡上正准备伏击侵略猎杀者的火幻氏族族人都看得嗔目结舌——他们信仰的守护神、精灵的王——约瑟，就如死神一般带着镰刀、以看不清的影一般的速度易如反掌地收割面前的生命。

——或许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我吧……已经一千年间被侍奉为造福世界的精灵王，如此愤怒的用自己足以逆天的力量、易如反掌地无差别瞬杀面前如蝼蚁一般生命的模样。

——突然竟然觉得有相当的快感……在我看到自己面前一个个倒下的身影那种敬畏的眼神时。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儿傻……放着这种力量不用。我明明可以轻而易举地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东西、抹杀自己所想抹杀的东西。

但是他知道自己没来得及。

因为在自己还没动用这股力量前、当自己还在用自己本身的力量想要打破牢笼救出她之前，萨伦帝国向自己发动的攻击就把自己瞬间打退——当然只是看上去不敌，却也没有伤到他什么。

但是对方失手了。一个小兵一不小心失手在约瑟偷袭的混乱中攻击到了她——很重的一击，挫断了脊梁骨、她就那么一声都没来得及出、倒在了血泊之中。

在约瑟震惊的目光之中，对方的队伍之中还闹起了内讧——讲的都是一些“你知道这只精灵能卖多少钱吗?!千年难遇啊!!”“那边不是还有一只么，抓过来就行了，吵什么吵啊!”

这样把他和她当作低劣的道具来看待。

这才是原因——于是他再也没有顾忌地动手了。

——这也是王第一次哭泣。

在失去理智三分钟内抹杀了整个大队的猎手之后、约瑟还嗤之以鼻地笑了笑。

因为他确实觉得对方很可笑。毕竟如果不是他们自己失手了——或许自己还不会选择打破禁忌。

自作孽不可活。

之后约瑟又很自相矛盾地哭了。两腿发软跪在了尸横遍野之中。

这是他获得力量之后第一次哭泣——因为在发誓用这股力量守护该守护的东西之时，他就已经自己发誓——

王不可哭泣。

但是他已经再也没有一切牵挂了。

哭着哭着，他越发觉得自己很可笑。什么仁心啊?什么规则啊?!

这本身就是我的力量。选中之后就是我的，现在是我的，以后还是我的。

我凭什么不能打破所谓弱肉强食的世界?我的力量原本就可做到这一切，存在即合理!

于是约瑟又想了很多。

他开始抱怨不公。赋予他力量的大自然的不公。

——我曾经想过……如果能够放弃我的力量，我宁愿自己逝去、然后赋予我的同胞们足以生存的力量。这是不公正的世界。

他哭了一天一夜、直到哭的自己浑身无力、眼前一黑，传说中的王就这样昏死过去。就像死尸一样、躺倒在自己反掌之间造就出来的、一片充满绝望和愤怒的尸横遍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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